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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起了那隻名叫公爵的狗
怯懦而防備地躲在灌木叢中
圓睜的憂鬱大眼
神經質般僵直的毛髮
牠的叫聲像被割喉
叫一聲 退三步
直到那有著奶油髮色的小男孩出現
不斷稱讚著
"公爵你真美"
小小的蹲著的身影如同太陽般巨大
而溫暖
我重複地讀著這段直到睡著
夢中你奶油色的臉龐散發著糖蜜的香
我著迷似地緩緩走出
盤曲過久的四肢因麻痺而顫抖
(或狂喜)(或駭怕)
你一動也不動
我瞪著憂懼的眼
輕輕地舔了渴求已久的蜜
公爵又躲回灌木叢裡
但我知道
它不再以灌木叢為家、為堡壘
它最溫暖而堅固的家
在小男孩奶油香的臂彎裡
我吼著鑽回了灌木叢
懊悔著從來不該離開這唯一的盟友
夜晚
凜冽的風挾著雨割向我鼻頭
堅硬的葉尖次得我紅紅腫腫
我冷得睜著憂懼的眼
然而奶油色的小男孩不會再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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